“我这名字总让我哥哥嘲笑,我之前因此闹过好几回。”玉岁陷入了回忆,有些愉悦地扬起了嘴角,“不过阿娘说岁岁是岁岁平安的意思。”
邵宴宁忍受着聒噪,冷着眼翻过那一页。
夕阳西下,玉岁抱着晃晃又走了。
后来那棵海棠花谢了,郁郁葱葱的枝叶繁茂。蝉鸣声渐起,白昼慢慢被拉得越来越长。池水在一道道无声的被烤得扭曲的空气中缓慢流淌,玉岁嫌热,便不怎么在庭院里玩,而是躲在屋内了。
这种天气闷热,热得人心烦意乱。邵宴宁体弱,屋内没有冰块解凉,他很少见风。
此时打开了门,还要用一面鎏金屏风隔着门口。玉岁躺在门口的地板上,脸贴着地板都觉得温热。
她隔着屏风隐约看到邵宴宁的背影,于是滚了滚,从门口滚到屏风旁,反正没人看见。在她来此的近半年,只在此宅见过侍女侍从,再没有见过其他人,这个其他人也包括“邵伯伯”。
“你热不热啊?”玉岁有些无聊地问道,她发现在地板上滚来滚去的话似乎没有那么闷热,于是她从这头滚到那头,那头滚到更那头,然后砰得一声,什么东西撞到了桌角。
玉岁抱着头蜷缩在地上,半晌才揉揉脑袋:“我撞桌角了,好疼。”
活该,邵宴宁听到她的呻吟声,忽然有一种久违的开心。她不如意了,他便如意。她真碍眼,和她那只白狐狸一样碍眼,自顾自的天真,整日在他的庭院嬉戏玩闹,直到罗裙沾染杂草,鬓发凌乱不堪才肯拽着夕阳离开。
“疼吗?”他忍不住开口,满含恶意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