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大力也清楚。
在摄政王没有表态之前,无论是谁胆敢向他江大力发难,都将面临可怕的风险和巨大的代价。
甚至在摄政王没表态之前,谁也不清楚摄政王又是什么态度,无人敢提,可能也就仅有鲁平这个自持背景又冲动激进的家伙敢提。
既然如此,那就逼迫摄政王表态,携民意逼迫摄政王给出一个交代,届时,自然就有理由向他江大力发难了。
江大力沉吟道,“所以说。在背后指点鲁平的人,是与我有仇的?鲁平虽然是个蠢货,但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指挥的蠢货。
整个圣朝,有这种能量和实力指示鲁平的,只怕也就你们六大家族四大派吧?而这十家中,与我有仇的,唯有万家。”
何金微笑摇头,“不!未必就一定是万家!”
“哦?”
江大力诧异。
何金大有深意笑道,“江寨主,我现在称你江寨主。不是称你侯爷。因为你威武侯这个身份,很特殊。”
江大力面无表情,“愿闻其详!”
何金背手踱步,继续侃侃而谈,“圣朝这么多来,除了你,从无人封侯。你是第一个!古往今来第一个!这意味着的是摄政王对你无比的看重,甚至,他可能已将你视作下一任接替他的继承人。”
江大力神色动容。
‘继承人’,这个极具分量的身份从何金口中说出,确有震慑力。
“但这一重身份,无论你是否稀罕,都不是那么好坐的。我们六大家族的祖先昔日跟随圣皇南征北战,积累下深厚的底蕴,故此上千年来在圣朝都是根深蒂固……可任何势力,存在的时间一旦长了,都会发生一些变化……”
何金语气深沉,道,“就像一个人做惯了一件事,做了十年他能忍耐,做了五十年他已麻木,做了一百年他就要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