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渊收起布局图,“小婿出去一趟。”

赵承渊去了威行镖局。

霍山先汇报了自己刚收到的消息。

丁知府夫妻十几年前来京城见了皇后,回芒州后丁夫人便大病一场,没多久人便去了。

而丁知府,也是那一年开始约束族中子弟,甚至可以说是打压。

丁氏子弟学问都颇好,不少子弟在当地学子中颇有名气,可这么多年来愣是只出了一个举人。当地文人中有这样的玩笑,旁的家族若是出了个皇后,恐怕科考时都有官员暗地里做些手脚,让族中子弟高中。可到了丁氏这里,倒似是反着。

霍山的人在芒州散布消息,京中传闻皇后病重,可丁知府听说之后并无悲伤之色,说了一句,“若皇后薨逝,京中自会送来讣告。若无讣告,便是谣言。”

此话可谓冷漠,可丁知府原是最宠爱女儿丁瑶的。

霍山说到最后,看着赵承渊又道,“丁氏祖坟附近有一墓,没有墓铭碑文,丁知府当日便悄悄去拜祭,不带仆从。那是个衣冠冢,里面的衣裳首饰都是年轻女子的。”

霍山拿着一个金簪递给赵承渊,“王爷看上面的字。”

赵承渊接过金簪,这簪子历经年岁久远,颜色已经暗沉,簪头是一簇雅致的梅花,细看背面,刻着一个“瑶”字。

丁瑶的衣冠冢。

原来丁知府十几年前就知道皇后不是自己女儿,也推测出女儿早已遭遇不测。

可他们不敢露出异样,只能压制族人子弟莫要科举进京,让皇上发现端倪动了杀机。如此才能保丁氏一族平安无虞。

霍山见赵承渊神色平静,问道,“王爷早有猜测?”

赵承渊点头。

霍山紧锁眉头,“那宫中的皇后是谁,皇上如此大费周章隐瞒她身世,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