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渊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,太子这样子,分明是很意外皇上这一世还要杀攸宁,看来他并不知晓其中真正的原因。
那么太子所说的天道,便是他的身世了。
赵承渊道,“你只需知道攸宁的危难未解就行了。你有前世记忆,知晓的定然比攸宁多许多。这危难,你可知是什么?”
宝石可引起血证之事,他并没有对赵宸和盘托出的打算,毕竟他们二人以后说不得还要有一场大对决。是敌非友。
赵宸脸色阴沉可怖,额角青筋隐隐,许久都无法平静。
他以为攸宁这一世能平安,无悲无苦。可没成想,她还是没有逃脱那个魔咒。
他眼前浮现出一张灰白泛青的脸,她毫无生机地躺在冰棺内,大红的金绣凤凰锦服不能为她添半分颜色。
她的手冰凉,彻骨的寒气让他心神俱裂。
赵宸紧紧攥着酒杯,连饮三杯酒,烈酒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,将那通体的寒意驱走。
他紧着喉咙道,“或许,是因着攸宁的凤凰命。父皇想杀攸宁,是为了阻断你和定国公联手谋朝篡位。旁的,孤也想不出还有什么。”
赵承渊缓缓摇头,“这恐怕不是真相。若如你这般说,那么前世他杀攸宁是为阻止你和定国公联手。但是,那个时候定国公已经死了。”
赵宸根本无法静心思考,眉头紧紧地拧着,“旁的缘由,孤也想不出来。”
他想了两世,都没有想明白。他查了两世,都不曾寻到其中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