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毅点头,“西南军在葛多,留泽和葛多相距一百多里。”
韩攸宁听苏柏说过,西南军进入西凉,必然是到葛多,果真让他说对了。所以,现在正是两军对峙的时候。
马车驶入城内,进了一座宽阔奢华的宅子,想必是临时征用作西凉王行宫。
宅子里处处金碧辉煌,侍卫林立。
韩攸宁没有被关入牢狱或者暗室,而是被安置在一个颇精致的庭院,里面舒适奢华,侍女成群。
侍女们毕恭毕敬服侍她沐浴更衣,却都如同哑巴,无论她如何问话,皆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。
“跟我回来的,是你们的二王子对吧?他去哪里了?我要见他!”
侍女们齐刷刷跪在地上,脸色满是惊惶,依然是不言不语。
韩攸宁最终心软了,没有再逼她们。
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锋利的金簪,在房内坐立不安。
她很怕,很心慌。
如果西凉王报复父亲,会不会玷污她的清白?否则,怎么会给她安排这么好的住处?
晚膳很精致,不是西凉的粗犷,而是南楚的精致。每一道菜肴,都极致华美雅致。
韩攸宁没有动筷子。
虽说这些菜肴闻着没有加药,可万一有什么她没闻过的药呢?比如可以致幻,或者让人丧失理智的。
外面的门推开,传来侍女的请安声。
西凉王踱着步子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