荧把小胳膊小腿的姑娘抱了起来。她看上去生的胖乎乎的,抱在怀里却像一片纸,有点像她读过的璃月志怪故事,手里的不是人,而是片轻飘飘没有重量的野鬼。
小姑娘全程都安静的过了头,完全否决了骗骗花成精的可能性,她们问她名姓,她不说话,只是在荧的臂弯里发呆,连试探性地说起摩拉克斯的名字,她也毫无反应。可她们谈论到钟离的时候,小姑娘就会直勾勾地望她们,然后咧缺牙的嘴拍手笑:“钟离!钟离!”
连警惕的派蒙都信了她是本人了:“完了,小花成傻子了。就算莫名其妙复活了,钟离看到也会很难过吧?”
她们路过千岩军的镇守,这次守门的居然是华予第一次见过的老熟人。他看上去褪去年轻的青涩,变得沉稳多了,只是还是盯着荧怀里的小羊毛卷犯无声的嘀咕:“怎么搞的,旅行者居然和她旁边的白毛连孩子都有了,没见蒸汽鸟报有报道啊?”
脑洞不大不能应聘千岩军是吗?荧对整个千岩军群体遽然产生了偌大的怀疑,直到他身边的搭档忍无可无给了他一拳,代他向荧和派蒙道了歉。
……很好,千岩军还有救。
派蒙已经咯咯笑了起来,她怀里的小花却没什么反应,她原本是最爱笑的性子,现在好似一切都迷蒙了,木呆的厉害。
她能恢复原状吗?钟离看到会难过吗?
荧有些忧虑,她带着孩童从北往南,穿过艳艳燃烧着的红树,踏上拱形的柳木桥。荧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,彼时她带着华予来到五百年后的璃月,派蒙手里捧着怒放的辛夷花。此时花已化灰烬,她们带着不太会说话的小华予再次踏上了这条道路。
还是同样的季节,风里透着股凉爽,这次日头隐于云后,不再晴空无边了。两只褐皮的狗儿跟在她们后边摇着尾,她们走过石桥,再一次看到了坐在三碗不过岗听评书的钟离。
山君的故事在过去的一年中已经讲烂了,于是田铁嘴换了个故事,好像在讲什么离散团圆的大众故事,还创新性地加了从云堇那学来的几句唱段,讲道理,田铁嘴唱得还真不赖:
“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