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人的目光已经越过前边旅行者,落到了她的身上:“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钟离的目光温和平静,眼梢带笑。华予眨了眨琥珀眼:“原来过了那么些年再见,你会说这种话。”
她认真盯着钟离看了片刻,困惑地左右晃头:“历久弥坚的玉器原来也能千疮百孔成这个样子啊,虽然有所预想,但好像从理智上还有点不能接受。”
钟离悠悠说道:“以理性而言,只论故友之间,我已算得上头筹了。”
他紧接又说:
“你的气息太过孱弱,我竟没察觉到你走进璃月港中。未曾想到,我还有连续两次认不出你们的一日。”
华予歪了下头,她瞬间东张西望,可回过头后,她仿佛明白了什么,于是耸了肩:“那我们扯平了,我也没能找到你,是这位旅行者和派蒙带我过来的。”
钟离的目光落到荧手里的辛夷花上,他似乎怔了一怔,金眸中的复杂情感又浸入水面。他放下彩竹茶碗,黑金衣摆翕动,便站起身来。
周围好奇看着事态的见钟离要走,纷纷七嘴八舌挽留:“钟离先生这就走了吗?不是说好要讨论下田铁嘴这厮的新本子嘛,您这一走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听上新本子啊!”
“是啊是啊,如果有朋友……也是位年少英雄吧?朋友来了,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评完铁嘴再说嘛!”
田铁嘴也附和:“是了是了,这新本子不请钟离兄斧正一二,着实是有些羞于讲出口……诶哟,谁叫我这厮!”
在群鸡声鹤斗中,钟离无奈道了歉:“着实抱歉,故友来访,要事在身,恕这段时间不能作陪。恰好田兄的新本子里,有些地方连我都不太清楚,我这位来访的好友却正是行家,她又急着寻亲,不便停留。若蒙各位不弃,待我请教完我这位朋友,日后再来商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