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劝你冷静。”白芮叹了口气,诚实道:“但又感觉对不住好朋友。”
温芸低头笑,“芮姐,你真好。”
“那当然,福城一枝花。”白芮抬头挺胸,自信明亮,“你也很好,温芸,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温芸轻声。
赵东沿过了一小时才出来,位置不好取,扎了三次,他脸都是白的。脑袋上压着冰块消肿,眼角都疼出了血丝。去吃饭的路上,邬源开车,白芮坐副驾。
他与温芸分坐后排,每人靠着一边窗,中间留了个空位。
白芮和邬源对视一眼,都不敢说话。
太闷了,邬源小心翼翼地开了条车窗缝,风声并没有过多润滑作用,滋滋拉拉的,像过耳的电流,扰得人心里更憋闷。
温芸手背一暖。
赵东沿的手心轻轻覆盖上来,没有犹豫地握紧。
温芸眼睛看着窗外,慢慢的,同等力量回握。
还是上一次的菜式,香喷喷的土鸡,金灿灿的浓鸡汤,在腾腾热气的晕染下,四个人轻松聊天,如往常无异。
一顿饭的时间真短。
在尾声时,某一时刻,四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。
邬源小声问:“小温老师,你还走吗?”
温芸嗯了声,“我就请了两天假,办完事,今天还要赶回去的。”
“那让沿哥陪你一起回,你一个人开车多累。”邬源倒会见缝插针地拉拢二人关系。
赵东沿没吱声,只看着温芸。
温芸笑了笑,“不用,小手术也得多休息的。”
她太平淡了。
淡到连邬源都觉得了无希望。
他还想劝,被白芮扯住胳膊,“吃饱了回去早点休息,我累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