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你不看看再签吗,万一是卖身契呢?”
“现在猪肉跌价了,你也值不了几个钱。”温芸说。
“行,都是你的。”赵东沿声音低了低。
温芸白色的鞋子上沾了灰,外套衣角也皱,能这个点出现在这,一定是风尘仆仆。她什么都没说,眼神对视时,赵东沿仿佛听到她的内心:
突然闪现谁不会,都是跟你学的。
护士那边叫到赵东沿,该进去穿刺室了。
邬源猛地把他拦住。
赵东沿手一指,“别说话。别抱我。别给我哭。”
邬宝宝很无语。
又不是生离死别,别搞得如此悲壮,万一一语成谶了,多不吉利。
赵东沿经过温芸身边时,停住脚步,对她说,“等我一会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温芸点了下头。
赵东沿笑,“乖。”
走到门口了,温芸忽地叫住医生,“麻烦您待会给他多扎两下,扎重一点,他本人很不听话。”
半小时的等待。
温芸坐在椅子上,靠着墙,人很疲惫。
邬源出去给她买了杯热豆浆,白芮递过去,“昨晚几点的票啊,没休息的吧。”
“我自己开车来的。”温芸说:“票买不着了。”
白芮心里头不是滋味,“赵东沿其实挺命苦的,家里是这么个情况,十几岁就去工地,什么苦活都干过。对小北是又当爸又当妈的。”
温芸打趣,“你不是也想嫁给他的吗?”
“嗐,那是因为我明白,他不会娶我。”白芮说:“当真的话,我是真的没那份勇气。”
温芸:“芮姐,你在劝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