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岭墨走了,虽败犹荣,带着胜利者的姿态。
赵东沿咽了咽喉咙,去牵温芸的手。
他伸过去时,十几公分的距离,整条胳膊都在抖。
“温芸。”他叫她。
她没躲闪。
白皙的手软得像一滩稀泥,牵住了,却又好像什么都抓不紧。
温芸点点头,说话带着颤栗的气音,“你休息吧,我回单位,还有工作要处理。”
赵东沿不傻,这要还听不出是体面的台阶,那他就是真傻了。
高铁票买错了点,最后一班到z城是凌晨,去福城的中巴车停运,他就坐在零下十几度的候车厅一整晚,捏着手机,冰冰凉凉的,没有等来任何牵挂。
次日,邬源以为看花了眼,“我靠!沿哥你咋就回来了?不是,温姐呢?你们没一块儿回啊?”
问题太多了,听清楚最关键的一个,赵东沿顿了下,说:“没‘我们’了。”
“啥?”
赵东沿别过脸,残酷的冷静,“她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邬源愣住许久,反应过来,“温姐,她,她是不是知道了?”
赵东沿点了下头。
“这,这也不是你的错啊。”
“但她没有义务,包容接受任何人的错。”赵东沿深吸一口气,“是我贪心了。”
“啊呸,贪什么心,你喜欢她那么多年,贪点心怎么了!”邬源愤愤不平,“不偷不抢的,谈个恋爱又咋地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