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超过既定日期三天,并且没有等来赵东沿的短信与电话。
起先,邬源还会安慰温芸,探矿就是这样。
温芸问,哪样?
邬源说,下井,上山,信号不好,失联个一两天也是很正常的。
温芸暂且沉默。
可当邬源第二次使用一样的说辞时,温芸忍不住爆了粗口,“正常个屁!他手机都关机了!手机为什么会关机?没电。坏了。就这两种。赵东沿是一个成年男性了,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孩子。没电了不会充电吗?坏了不会用别人的手机先报平安吗?”
邬源抵不住忽然发飙的温芸。
从松软泥土里长出来的不一定是美丽的花,也会是尖锐凌厉的荆棘条。
邬源违背了和赵东沿的许诺,沮丧地道出实情。
“沿哥根本没去老庄山,他去的是地势情况更险恶的弓刀峡。沿哥从来不接这种险峻地方的活,钱要挣,但命只有一次。”
在他电话打不通的每一次,温芸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陈设,也明白了那天早上,为什么会巧合地碰到生气的邬源。
一定是赵东沿执意前往,邬源劝阻无果。
温芸问:“是因为有老板开了很高的价?”
“对。”邬源说:“以前也有,他都不接的。可这一次,这一次他……”
欲言又止的怪责已经显山露水,邬源哀怨的眼神在温芸身上打转。
“这一次是因为我?”温芸自己说出。
“就是因为你。”邬源生气道:“要不是你,你不会这么强烈地想挣钱。”
钱是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