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也是接风宴。
福城去年脱贫,新农村建设朝气蓬勃。这次的城建改造小组从北京过来,在福城待两个月。
室内升了炭火盆,烘烤暖和,穿外套冒微汗,很多人都脱了,只有温芸,把自己裹得严实,脖子都没露出来。
一碗糯米酒酿下肚,她脸都蒸红了。
赵东沿靠着墙,双手环搭胸口,一直看着她。
邬源屁颠颠地走过来,“人家北京来的,真好看。”
“北京来的就好看?”
“哥,你别咬文嚼字啊。”邬源说,“跟咱白芮姐不一样的风格,芮姐是40度的夏天,热死你。温老师是秋天,美死你。”
赵东沿不搭腔。
懂什么。
他的目光第无数次落到温芸身上。
不是秋天,是凛冬。
五年不见,温芸仍和那时一样,待人温和,有礼貌。谁找她说话,她都耐心,舒卷带笑。
赵东沿眼神很有力,不藏掖,跟孤魂野鬼似的,一晚随她飘荡。
温芸跟小强书记说工作计划,不敷衍,有条有理。
没话找话的小伙故意套近乎,问北京和福城哪里冷。温芸答得细致,北京冷,但有供暖。
小伙问,你脸都热红了,可以把外套脱了。
温芸笑着说,我不热,我怕冷。
她坐在长桌的右边,一抹淡蓝,融入白炽灯光里,像一捧初熟的无尽夏。
赵东沿别开脸。
很好。
跟谁都熟,都耐心,就是不看他。
逮着她去洗手间的机会,赵东沿把人截胡在了半路。
他像一堵墙,目标明确,拔地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