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东沿松了点油门,车往前,又突然拧紧刹车,车前倾。惯力推着,温芸不得已抵住他的背,又飞快松回。
赵东沿不说话,重复刚才的动作。
给油,又刹死。
车趔趄摇晃,硬生生地将那碍眼的间距给填拢。
温芸的掌心抵住他的背,身体也无可奈何地向他倾斜。
不够。
赵东沿仍然觉得不够。
摩托车平稳驾驶,渐渐步入正轨。
冷冽的风包裹住热燥不安的心跳,温芸刚松气,摩托车猛地一个急刹,她毫无防备,这一次,严丝合缝地贴实了赵东沿的背,双手也惯性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腰。
赵东沿不给她收手的机会,车速越来越快。
温芸黏着他的背,身体劈开两半,前面是升温的熔浆,后背是刺骨的冷风。
她终于忍不住,说:“赵东沿。”
小声的,不平静的,还有一袅随风摊开的隐忍懊恼。
赵东沿刹住车。
安分了,满意了。
装什么不认识,他就要听,听她一字不差地说出他的名字。
像五年前。
她第一次见他,拘谨地说,赵先生你好,我是你弟弟的数学补习老师。
第二个月,她改口,叫他赵哥。
赵先生,赵哥,这些称呼他都不喜欢。
第三个月,温芸终于叫他,赵东沿。
含水似鹿的眼睛,盛饱愤怒和不可置信的语气。
那是赵东沿第一次跟她表白。
收获了惊惧、诧异、拒绝,以及一丝“别来招我”的嫌弃。
第四个月,温芸辞掉了家教兼职,躲他。
第五个月,温芸还是躲他。
第六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