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东沿的车停在最后面,烟还剩半截,他抽得用力,别浪费,还得留点时间散散味。
邬源蹲在地上躲风,执着地碎碎念,“沿哥,你给说说,为啥不喜欢白芮姐?”
赵东沿抽着烟,吐着圈。
邬源费解,“你既然不喜欢她,当初干吗拼了命地帮她?”
帮是帮了,也确实拼过命。
没有赵东沿,白芮那次会被一群臭流氓给欺负死。
赵东沿左背挨了一劈,留下一条20公分长的疤。
白芮为了这条疤,哭着说要嫁给他。
她说这句话时,赵东沿没打麻药,值班小医生手不稳,清创时没个轻重。生硬地挖肉、缝合,疼得赵东沿冒大汗,怒火攻心道:“闭嘴!早知道就不救你了。”
白芮说过狠话,“姓赵的,你别不知好歹。”
姓赵的一秒抬眉,不屑且张狂。
白芮也说过软话,“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啊?”
赵东沿没表情,眼里蹦出半秒情绪,很淡,像悄然滑过的火焰尾。
……
“欢迎欢迎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小强书记接到人,寒暄慰问,不好意思地解释路塌方,只能委屈坐摩托车,并且逐一安排车。
小强书记喊邬源。
邬源举手,“这呢。”
还剩两个组员,书记安排,“他的摩托车后架大,更好放行李,温老师你坐他那辆吧。”
赵东沿正低头掐烟。
风太大,没听清是什么老师。
但邬源的这声“靠,大美女”——俗气、直接、没出息的感慨,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赵东沿下意识地看过去。
小强书记的背挡了一半,男同事的肩遮了另一半,留下一条缝,被淡淡的蓝填满。
一晃,一回旋,缝细裂开、平铺,出现一张生动的脸。
赵东沿原本是要掐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