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自打上山,他们都没舍得责骂过一句,手把手教着读书写字,识礼懂仪的小猴儿啊!

养得又白又胖的,乖巧又伶俐,怎么就有人那么忍心对他!

陈悟安止住哭声,把在师父书房外偷听来的话给师姐和师弟们讲了一遍。

修行之人,记性都不差,陈悟安所述,与小猴儿讲的半字不差,就连语气也十分相近,结果就把众师弟都给说哭了。

一片哭声中,黎山老母脸色煞白,捂着胸口,只觉得脑中一阵阵眩晕。

在悟空西行途中,她竟去见过他两回的。

那那一世里,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,是她师父的小徒弟?

可怜悟空,如今还巴巴地道,“那一生,师姐待我甚好,所以我今生见着师姐,就觉得亲切!”

她哪里好来!

黎山老母也止不住潸然泪下,问陈悟安道,“师父和悟空呢?”

陈悟安擦擦泪,瓮声瓮气地道,“师父怕悟空哭坏了,使法叫他睡过去了,师父方才叫我去,说他要带着师弟去道祖那里,许是告状去了!师父叫我们在家,好好准备悟空的拜师大典。”

众师兄弟听了,立时道,“好,那我们就好好儿地收拾,必要给悟空做个空前绝后,谁也比不上的大典!”

“对!到时候我们都去给小猴儿撑腰!看谁还敢暗算他!害他!瞧不起他!”

“弼马温?我呸!玉帝怎么不叫那六耳弼马温!偏给小猴儿起这个破头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