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天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来,轻声舒口气,道,“师父知道了,去吧!”
陈悟安沉稳地道,“师父慢走!”又行了个大礼,这才出去了。
等到领着一干哭得稀里哗啦的师弟们回了前面道场,见着黎山老母了,陈悟安这才扑到师姐膝下,放声大哭,“师姐嗷嗷嗷!”
一嗓子跟狼嚎一般,把端坐蒲团之上,正在闭目专心念祈福经的黎山老母吓一拘灵!
“死孩子,这是做什么,吓死师姐了!好好儿的,哭什么?师父不是交代了,此番道场,不许落泪的!”
结果才骂了陈悟安一个,见后面五六个一个个都哭得泪人儿一般,这才挨个小鸡仔儿一般地搂过来安慰道,“哎呦,可怜见儿的,这是怎么了,有什么委屈,都跟师姐说!”
这些师弟,当年都是她护卫在羽翼之下,从十来岁的年纪一直拉拔到现在这么大的,各个儿都依恋她依恋得不行,若说菩提老祖是父,那大师姐这个长姐就为母,这会儿见小师弟们齐齐来哭,可不是心疼得不行。
其余没去偷听的师弟也齐齐围过来,“哇,好几百年没见过大师兄哭鼻子了!”
“真的哎,真哭假哭?”
“真哭眼睛都肿了!”
“怎么了啊,出什么事了!”
“你们几个也是,别光哭啊,说话啊!”
有一个师兄强耐住心中难过,哽咽着道,“小师弟,他,太苦了!”只这一句,继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!
什么雷劈火烧,丹炉炼制,铜汁铁丸,紧箍咒,一想他心里就剜一样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