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野妈妈忍不住暗示道:“您其实可以晚点过来……”

大仓朝她笑了笑:“因为我做得到,所以不需要拿你们冒险。如果我能力不足,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,大概也会恳求你们的帮忙。”

说着她又指了指虎杖悠仁:“但是这孩子说,他当咒术师是想让每个人得到正确的死亡,我想,让无辜之人在一无所知中被牺牲,大概并不算正确的死亡。身为大人,总不好让孩子失望。”

突然被cue的虎杖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自己的脸颊:“只是一些中二发言而已……”热血上头说的大话被这么认真对待,让他既害羞又感动。

因为今天已经传达了太多的信息量,大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
吉野顺平因为情绪激荡,平复下来后也面露倦色,被他妈妈催着去洗漱休息了。

因为房间不够,跟着大仓一起留宿的虎杖不得不跟顺平挤在一间房,出于主人的礼数,顺平把床让给了他,自己打了地铺。虎杖推辞了几番见他坚持也就不再客气。

半夜,两名少年睡熟后,吉野妈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为他们掖了掖被角,她跪坐在顺平的枕边,轻轻撩开了他的额前的碎发,借着月光看见了额头上那些丑陋的烫伤痕迹。

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,却不敢惊醒儿子,只能匆匆地退出了房间。

回到客厅,她双手撑在洗碗槽前,全身都因为愤怒而发抖,她咬紧牙关,突然猛地从刀槽中抽出一把厨刀,似乎就要冲出去找谁拼命,但最终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来回踱步。

大仓走过来,双手抱臂倚着灶台,轻声问:“看见了?”

“嗯。”吉野妈妈僵硬地点了点头,声音嘶哑道:“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