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他对视,割裂感越来越明显:“……随便吧,反正我要离开了,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。”

悠仁握紧了拳头,咬着牙哽咽:“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……”

是啊,怎么会这样呢?答案谁都不知道,又谁都知道——是命运。

羂索在我身上动了点手脚,伤口直到现在才堪堪停止流血。我全身冰冷,面色惨白,和夏油杰比起来说不好谁更像尸体一点。

浑身血痕的青鸟卧在我面前,一点点推着我们坐上它的背。生锈的大脑动了动,我指挥着它飞去横滨的港口。

不远不近的距离,但对几乎耗完咒力的我来说是个艰难的挑战。几乎是刚看见海,咒灵就不得不消散。

我拖着哥哥来到海边,就地铺了些藤蔓,一把火点燃了他。

燃起的火焰舔舐着他的身躯,散发出难闻的气味。咒力加持下,高温导致的热浪一下一下将我的身影扭曲,吹起了我黑色的长发。

溢出眼角的泪水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泪痕,却在下一秒蒸发,了无踪迹——就像此身归于天地的夏油杰。

骨灰混着沙土被我抛向无边无际的大海,蒙蒙亮的天空里有海鸟飞过,毫无牵挂地四处翱翔。

风吹过我的裙角,将一切都带向遥远的天际。

哥哥,你自由了。

不用再吞食恶心的咒灵球,不用再在现实和理想中摩擦,不用再独自背负起一切。

终于迎来彻底的解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