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次没去掐他的脖子,但是却紧紧钳住了他的手腕,碧绿眼瞳从上而下死锁住那张面孔:
“跑啊……你接着跑啊?不是那么喜欢当叛徒的吗?!”
“现在终于满意了?!”
可是吼到一半……
他却忽然想起格兰利威已经不记得那些事了。
琴酒冰冷的眼眸向下垂,逐渐扫过他毫无防备,也毫无反抗的躯体……
再落回那张白纸一样空白的脸上。
格兰利威似乎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,金瞳虚弱地睁着,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,唯一能理解的,只有自己眼前这个人非常愤怒。
可他为什么要愤怒?
是自己……惹恼了这个唯一的“同伴”吗?
自己身上到底又发生什么了?
这个场景其实很恐怖——他以为自己能回家了,但事实上却并没有被带回自己熟悉的安全屋里,而是被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停地抽血打药。那些人都不怎么跟他说话,也不告诉他这里是哪,唯一让他感到有些熟悉的人现在也被他惹怒了,而他甚至一点原因都想不到,那只可能是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。
但他没做什么。
唯一的一个动作,是他在醒来的时候想去寻找琴酒的气息……
在那双蛇一般阴冷的绿眸注视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