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行在通往医院的道路上,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但凡换一个人,沙罗都会努力拉近与同事之间的关系。
但那是波本。
顶着蓬松短发的女孩裹紧衣服,能离他多远就离得多远。
道路的另一边,波本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,对两人之间的距离感到非常满意。
因为任务搭档的原因,沙罗对即将到来的工作一点也不期待。在和波本同行的这一刻,她深刻地顿悟到,原来社畜大叔们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时,心里就是这种感受。
她麻木地走过人行横道,只想早点下班。
不过,
波本没有那个黑发绿瞳的男人恐怖。咒灵在心中安慰自己。
就算是那个男人,沙罗也不是很怕了,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。她记忆力不算很好,现在连那个杀星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。
卡尔瓦多斯前辈的眼睛颜色很像,但是太圆了,那个男人的眼睛更狭长一些。
其他的部分,长什么样来着?
沙罗已经记不太清了。
人行道的绿灯亮了,她随着人群向马路对面走去。
走到路中间,沙罗无意间抬头,瞥见了一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。完全出于刻在身体的避险本能,她打了个激灵,然后恍然大悟,终于想起来:
禅院甚尔就长这样。
长这样。
这样。
“……”
沙罗:……嗯?
————
安室透只是不想和香槟走在一起,却依然保留着对她的警惕和观察。他莫名其妙地发现,原本还在好好走路的香槟,突然僵硬在路中间,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