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动物也不行。”
果然是脆弱的人类, 萩原研二真的好容易受伤。沙罗暗自摇了摇头。
“不伤害动物。”她说道。
而让她做出这样保证的人却陷入了晃神的状态。年轻的警察站在原地表情复杂,好像茫然,又好像在努力消化刚才的对话,以保证他理解的意思没有错。
沙罗耐心等了一会儿,看他还是没有回神,喊了一声:“萩原。”
萩原研二愣愣地看向她。
“为什么呢?沙罗很关心我会不会受伤吗?”
萩原研二试图微笑,但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得露出惊愕的神情。
那对天然下垂的眼角,在这种时刻,却无端放大了藏在他表情中的那一丝没来由的惧意。
沙罗摇了摇头。
在另一个人再次陷入困惑之前,她说:“我不想你受伤。”
沙罗还是没办法产生对外的情感,况且关心这样正面又充满善意的词语,会让咒灵感到生理性的排斥。
她会模仿别人的行为,却无法理解这些行为背后的情感,在内心中,就只是凭借自己的想法去看待这个世界。
可是,她不具有常识,一切东西在沙罗看来都是等距的。
活人和逝者等同,犯罪和过生日都只是一个行为,血液和雨水只是颜色不一样。
而现在,萩原研二几乎是麻木地想到,自己成了沙罗的一把尺子。沙罗会用这把尺子丈量她所看到的事物。
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一根绳子,那根能把沙罗拽出黑暗固定在阳光下的绳子。
——那是他一直在试图寻找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