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泉低头望向自己仍旧颤抖的双手——这双手如今能伸能握,除了久未使用力气差了些,倒是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。
他低声嘱咐陈何年:“此事,你不可向宋姝主仆提及。”
陈何年点头:“属下知晓。”
其实十几天前他为晏泉施针时,晏泉的手便已经恢复了知觉,然而他们却始终瞒着宋姝。
原因无他,这幽山别苑中古怪实在太多……
思及此,陈何年低声在晏泉耳边回禀道:“昆仑还未找到入别苑的办法。据他说,每次拂珠从偏门将属下带入别苑后,禁军守备便会重新回到门口看守。”
“果然如此。”晏泉笑笑。
心中的猜测成了真,他偏了偏头,目中最后一丝温柔散尽。
从禁军守备到吴全,若是没有无咎示意,这院中的人怎么可能尽听宋姝号令?
想来,必是她又听了无咎的话,来这幽山别苑里套消息……
宋姝啊宋姝,你就那么喜欢他?你就那么蠢?
喜欢到搭上所有尊严性命也无所谓?
蠢到与虎谋皮,死到临头,还不自知?
他微微垂头,长长的睫羽遮住了目中深沉。
陈何年又道:“昆仑已经将奸细捉出,正如殿下所言,确是‘流风’。”
话落,他顿了顿,又道:“流风的兄长被新帝所擒,以此为要挟,这才在宋府门前叛变。昆仑已将人拿下,问殿下该如何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