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姝见状,轻推了推他,声音轻柔:“殿下,殿下,快起来了,一会儿再睡吧。”
“别吵……”睡意正浓的男人声音含糊地拒绝着。
宋姝心思一转,俯身在他耳侧轻吹了一口气,学着南门的姑娘们声音娇媚道:“郎君,快些起来,若不然,妾身上榻陪您了。”
话音刚落,晏泉倏然睁开了眼。
他偏头看向宋姝,皱了皱眉:“你做什么?”
晏泉声音里还带着些睡意沙哑,宋姝起身,只见他右耳之处浮起些淡淡的绯色。
她无辜的摆摆手:“叫您起床呀。”
说着,她促狭似的看他一眼:“原来殿下喜欢这样儿的呀。”
饶是在这别苑与她共处了两个月,晏泉还是没能适应她这没皮没脸的模样,想要责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只觉双颊热得难受,不知是羞还是气。
这样的宋姝,让他无所适从。
有时候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宁愿她像从前那样张扬跋扈,横眉冷对,而非现在这般……流氓。
“流氓”宋姝望着床上羞怒交加的晏泉,见他已经完全清醒,也不恋战,开门请了陈何年进来,自己便优哉游哉地带着拂珠离开了。
宋姝走后,陈何年关上房门,如常为他施针。
尖锐的银针沾着药粉扎入皮肉里,晏泉却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。
房门紧闭,陈何年低声道:“殿下,您的腿,可有什么感觉了?”
晏泉有些费力的伸出手来,指向膝盖的位置,轻声道:“膝盖处有些疼痛,其他的……并无。”
陈何年点点头,安慰道:“殿下天佑,恢复神速。您双手能在两个月内恢复知觉,想必不日之内定能双腿行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