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桩件件事情累加起来
,吴中行自然难抑怒火。
柳贺道:“詹事可有什么好办法?”
王锡爵沉吟片刻:“只能见机行事了,泽远,你能否……”
王锡爵话说了一半便止住:“算了,先等等吧。”
张居正眼下是没有走,可他也没说会留下,他们也只能见机行事了。
……
回到家时,柳贺已一身疲惫,今日只这一桩事就叫他身心俱疲,比他在扬州跑完各州县还要累。
吴中行想上疏弹劾张居正,依王锡爵的意思,有这般想法的翰林还不止他一个。
王锡爵的未尽之意柳贺也明白,他是想看柳贺能否劝动张居正,毕竟刘台事上张居正的确听了柳贺的劝,然而夺情之事非常事可比,这是叫张居正彻底卸下手中的权势,张居正又如何愿意?
张居正连张瀚都找上了,必然就是不想走了。
这一夜柳贺都未睡好,满脑子想的都是夺情的事,夺情/事虽与翰林院关联不大,然而柳贺却觉得,他必须在此事上做些什么。
脑中思绪过多,第二日柳贺差点睡过头,还是杨尧将他喊醒了,柳贺才意识到自己醒得比平日迟许多,再一照镜子,他脸色的确不太好。
待到了翰林院中,各人神色也是不同,柳贺才坐下,就听说了今日官员们纷纷上疏,表达对张居正的挽留之意。
面对天子的夺情之恩以及百官的挽留,张居正终于有了反应,他表示,自己既蒙受天子恩典,自当遵守礼法,还是让他早日回乡守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