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柳贺却自户部要到了南直隶各府及浙江布政司商税的数据,和扬州府的商税数进行横向比对,除此之外,他还命人探访扬州府各商户的经营状况,柳贺清楚盐商们必然还有欺瞒,不过柳贺却不容许他们再糊弄自己。
户房这几日忙得不行,书吏们算盘珠子都快拨得冒了烟,不过有进项毕竟是件喜事,总好过要花钱的时候双手空空。
自柳贺任府官后,扬州府六房就没停下来过。
刑房忙着办案,柳贺对案件要求极高,刑房吏员们不得不将律法背到滚瓜烂熟,再将每一件案子的证据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若是发生凶杀打斗等案件,务必要找到实证。
刑房众人忍不住抱怨,说知府大人是把他们扬州府当成刑部了。
户房自不必提,收税赈济一向不得闲。
礼房掌的是兴学祭祀之事,自柳贺上任后,他将纠正生员品行的职责交予了礼房,除此之外,他若有空便会去府学及州县学考教生员学问,府中有家境清寒的生员,他也令礼房书吏多加关照。
吏房这边,自柳贺来后,满府官员及吏员都不能像以往那般松散,柳贺自己未必会查官员在不在衙门,可他会派人查,之前户房的一位书办被乡绅请去喝了几顿酒,柳贺查实后,便将这人给革退了。
兵房与工房也是不得闲。
衙门中官员及书吏都道,这柳三元简直将他们当成了拉磨的驴,成日不得歇。
“驴恐怕还比我等清闲一些。”
不过柳贺自身极勤恳,为官之后始终兢兢业业,每日按时上衙,事事都要过问。他是上官都如此,下属的官员自然也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