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实上,所谓烈女节妇只是约束底层人罢了,到了晚明时,奉圣夫人客氏与魏忠贤勾搭在一块,依附于魏忠贤一党的朝臣们无人敢与客氏作对。
柳贺看了着实不太高兴。
身为男子,他处处都去得,他娘却哪儿都去不得,便是寻常妇女可以去的地方,他爹去世后,他娘就不能去了。
他默默将书放到一边。
这些书在书肆中堆了许久,实际没有几个人会买,可即便只是寥寥几句,却写尽了一位女子的一生。
某氏,某地人,夫死,守节五十五年。
回客栈的路上柳贺心情不免有些沉重,他刚走到客栈门口,就见施允与另外几位同窗冲他招手:“柳兄,我们在此等你许久了。”
原来他们几人考完无聊,想约着一起出去闲逛,可惜应者寥寥,几人便想起了住在客栈中的柳贺。
“去何处?”柳贺问。
“甘露寺。”于遥答道,“柳兄还未成婚,可去甘露寺招一门好亲事。”
柳贺:“……不去了。”
“柳兄千万莫放在心上。”于遥作势要打自己的脸,“我乱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