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贺只能感慨,幸亏他有不错的记忆力,熟悉了四书之后,对其他古书的理解也不算难事,家中的书被他读了大半,即便是未读的那些,他也将大概目录记下,若是其他书中有与之相关的内容,柳贺便将那本未读之书取来再读。
他虽未再每日写时文,可日复一日读书,他胸中的墨水已不是之前可比。
换句话说,柳贺不需要再用之乎者也凑字数了,他有东西可写了。
柳贺在家读书时,纪文选找过他两回,知晓了柳贺要去城中附学之事:“柳贺,你怎么也去了城里?自你不去社学,我每日浑浑噩噩,书都读不进去了。”
柳贺默默看他:“你哪一日读得进去了?”
“……我是真舍不得你,不要浪费了我一番好心。”纪文选上门时还提了些干果蜜饯,他家中不缺这些,在社学时柳贺就常见他吃,“你来社学时,我就清楚你待不长,谁知你竟一年也未待满。”
纪文选是真觉得柳贺人不错,虽然柳贺自己忙着读书,和他一起玩的时间并不多。
“那你呢?”柳贺问他,“你后年便满十五了,还继续读书吗?”
“不读了不读了,你也清楚,我并非读书的料子,等社学期限满了,我便去帮我爹的忙。”
“那样也好。”
“我爹说了,若是你读书缺钱,他可以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