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多鱼本想服侍他洗脸,申公豹在厨房那边儿喊,“多鱼,放多少盐?”

姜多鱼蹦了起来,“师叔祖,放着我来!!!”

他师叔祖是个厨房杀手,从来分不清调料,他说他放的是盐,那你绝对不能信!

姜多鱼几步跑到厨房,拦下跃跃欲试的申公豹道,“师叔祖,忙了半日了,您歇着去,喝口水,我来做饭就行!”

申公豹道,“那行,你来吧,盐我没放呢。”

姜多鱼瞅着手里的小瓷瓶,长出了一口气。

里面装的是白沙子,是他从沙滩上弄来,磨成粉后用来洗碗的。

这要是放进这一锅鱼里面去,嘿嘿,那今天这顿午饭可就有好瞧的了!

申公豹不知道自己差点儿又毁了一锅菜,出了厨房,就见姜尚正蹲在那儿洗脸,他的坐骑白额虎,鸟悄地走到姜尚背后,大脑袋正预备往前顶。

申公豹也没做声儿,就抱着胳膊看热闹。

果然,白额虎猛地往前一窜,哗啦一声,姜尚就给顶到水盆里去了,人也倒了,盆也扣了,水也撒了。

小小的庭院里,想起姜尚气急败坏的怒吼声,“申公豹!管好你的猫!!”

白额虎扑棱一下耳朵,踩着轻快的步伐,颠颠儿地溜走了,胖乎乎的肉垫踩在青石板上,一点儿声音也没有。

猫,什么猫?这里哪有猫?

吃饭的时候,姜尚的满头银发还没干,就那么披散在肩头,申公豹一脸嫌弃,躲得他远远的,本来三个人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吃饭,可是愣是坐成了姜多鱼在中间,姜尚和申公豹一左一右的局面。

披头散发的姜尚一边吃鱼,一边道,“你离我们多鱼远些个,都把我们孩子挤成啥样了!”

申公豹也不吱声,姜多鱼笑呵呵地道,“太公,没事,不挤~”

姜尚就哼一声,“申公豹你就是嫌弃我了,刚开始还说什么欢迎老朋友来住,结果这才几天那,就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,我又不是没给住宿费!”

申公豹额角青筋直蹦,点点桌子道,“这么好吃的鱼都堵不住你的嘴?”

“食不言,寝不语!”

姜尚恍然大悟,“啊,对了,我忘了你臭毛病多了!吃饭不能说话,哈哈哈!”

申公豹气都给气饱了,把饭碗一放,擦擦手道,“现在外面风声过得差不多了,我问了南瞻部洲岸边的土地,说是玉帝已经不再日日询问你的消息了,你还躲不躲了?”

姜尚很是惊讶,“天上一日,地上一年,这才过去几天啊,玉帝就不问我了?他这变心也太快了!”

申公豹翻个白眼,“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,非你不可么?你不出来,摆明了不想接受玉帝给的封诏,那人家不会换人?”

姜尚神秘兮兮地道,“那你问没问出来,玉帝叫我去做什么官儿?”

申公豹摇摇头,“我能接触到的土地,都是守着贫瘠之地的小神,不入流,哪里能得着那许多详细的消息。”

姜尚便叹口气,“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没用~”

打死你信不信?

申公豹只觉得,自己要是再和这厮住在一处,早晚折寿千年!

姜尚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,申公豹只当没听见,却道,“我今日见着那位灵明小圣了。”

姜尚一听是悟空,连忙摆手道,“他没看见你吧?”

申公豹道,“你那么怕他做什么,我见他脾气还挺好,彬彬有礼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