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暮失笑。
这人真是,叫她说什么好?
她缓缓走出院子,大黄朝她摇尾巴,她摸摸它的头,随后去把大门栓上。
一个人独居总要谨慎些才好。
她又像往常那样坐到窗前做活计,仿佛什么都没有变。垂首拿剪子娴熟打尖,把绒条一点点修剪成需要的样子。
周边清净,偶尔能听到隔壁的狸花猫在叫唤。
苏暮沉浸在手上活计里一坐就到正午。
直到肚子有些饿了,她才伸了伸懒腰,前去庖厨生火做饭。
平时一个人吃得简单,倒也不用做些什么,她粗粗应付了一顿,把院子仔细打扫了一番,觉得累了时,才坐到屋檐下歇息。
下午苏暮继续做绒花,她极其专注,整个人仿佛都陷入进绒花的世界里,忘却所有。
这一坐,一不小心就到了夜幕降临。
她默默抬头看窗外的天色,颇觉诧异,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啊。
神情倦怠地望着空寂的院子,她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到摇椅上,那上头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也不知隔了多久,她才收回视线,到底有些不习惯。
往日有那人的言语,如今只剩下了自己,她不禁觉得矫情,以前不都是这样过的吗?
把突如其来的思绪整理一番,她缓缓站起身,揉了揉酸软的肩膀。
昨儿院子里还吵吵闹闹的,今儿一下子就清净了,不习惯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她想着,待时日长些,她就能从那种不习惯中渐渐适应了才对,毕竟往日也是这么过的,不可能这么就耐不住寂寞了。
如此想着,她去庖厨熬了些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