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顾清玄日日忙碌,奔波于府衙。
丁家跟裘家狗咬狗捅了篓子,裘敬之被拘押,裘家也被封锁起来,禁止随意出行。
因着监院缉拿私盐倚仗地方武弁,需要跟地方官交涉,故而行事效率极低。
一来监院盐政跟地方管辖是分开的,各干各的差事;二来则是看似不相干,中间却错综复杂。
顾清玄很快就意识到利用府衙里的差役办事效率奇低,甚至命令还没走出府衙大门,风声就已经偷偷传出去了。
盐商、盐官、地方官,全是穿的一条裤衩。
这不,沈正坤头痛不已。
他本以为用丁家案能撕开那帮盐商的口子,哪曾想裘敬之死鸭子嘴硬,竟然一点话都套不出来。
老家伙是上了年纪的人,也不敢对他动用重刑,倘若在牢里一命呜呼就麻烦了。
沈正坤坐在桌案前,面色阴沉地凝视跪在地上的老儿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久久不语。
不一会儿顾清玄过来,裘敬之偷偷瞥了他一眼,神情里写满了镇定,只要他咬紧嘴不松口,上头的盐官总要想法子保住他。
这不,顾清玄没心思跟他耗,朝差役做了个手势,他们把裘敬之提了下去。
沈正坤忍不住发牢骚道:“这老儿当真是个硬骨头,软硬不吃,我一时半会儿拿他没辙,文嘉可有法子引他开口?”
顾清玄道:“要让他把上头的盐官供出来,只怕不易。”
沈正坤不禁犯起愁来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