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暮乖乖起身滚了出去。
郑氏看向她道:“这丫头行事素来稳重,怎这般毛躁,郎君可有被烫着?”
顾清玄瞥了一眼外衫,脱下道:“去给我换一件来。”
郑氏应好,亲自去取来干净的外衫给他穿上,并命玉如送水来把桌案处理干净。
待提神的参汤再次送来后,顾清玄不耐烦打发她们下去。
书房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,顾清玄再也没有心思审阅供词了,他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打扰,一点都不喜欢。
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迷惑,不就是收个丫头进房来伺候自己么,为何非得这般鬼鬼祟祟,偷偷摸摸?
顾清玄心里头有点烦,因为他无法想象当郑氏知道他意欲收苏暮进房时的惊讶样子,估计是他往日的形象塑造得太端正了,以至于让人们觉得他克己复礼,没有私欲。
他虽然自视甚高,却不代表他没有下等情-欲。
苏暮算是第一个能激起他占有欲的女人,他也确实对她兴致浓厚。但他拉不下脸来,习惯端着,毕竟有郑氏盯着呢。
无心做事,他把供词收捡好,回了寝卧。
另一边的苏暮被郑氏训斥了几句,往日觉着她行事稳重,这才会让她帮衬着处理些事,哪曾想一点都不长脸。
苏暮没有吭声辩解,只默默受着,心想这事迟早都得被郑氏撞破,但她不能主动被撞破,得被动。
黑锅怎么都要让顾清玄背才行。
最好是勾得他一发不可收拾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