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第四天的时候人已经彻底清醒,甚至能够下床走动。
阿萦搂着裴元嗣喜极而泣,“我以为我再见不到你了,你知道吗,你吓死我了,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,孩子们该怎么办?”
裴元嗣后悔说了那些让她改嫁的话,抓住她的手道:“死了我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,你休想改嫁,还要带着我的两个孩子走,阿萦,你真是好狠的心。”
阿萦抚摸着他消瘦的脸颊,“你最好是这辈子都活得好好儿的,我还这么年轻漂亮,真想改嫁不知多少玉树临风的少年郎排着队地等我,转年我就将你抛之脑后,还要带着新人到你的坟头上去吃酒,看你还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训我!”
夫妻两人相视一笑,裴元嗣将阿萦拥入怀中,眷恋不舍地吻着她的发。
他怎么舍得,怎么舍得抛下她……
“对了裴郎,你可知是谁给你下的毒?”阿萦想到一事,忙问。
是谁,还能是谁!裴元嗣眼里柔情瞬间被一抹冷厉取而代之,他俯下身在阿萦耳旁低语几句,阿萦震惊地瞪大双眼,“怪不得……是他?!”
裴元嗣朝堂之中锤炼多年,此刻面上出奇的镇定,从容不迫道:“莫怕阿萦,你夫君我自有法子叫他束手就擒。”
裴元嗣重病回不了京城,郭允先前一番黄鼠狼给鸡拜年来看过裴元嗣一次,因为他这病当时被诊断的是肺痨,加之当时裴元嗣昏睡不醒,郭允在花厅了坐了一刻就抬腿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