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太医和崔太医都建议阿萦多卧床几日好好养养,这天阿萦便依旧没下床,陆氏和张氏都过来陪她聊天,陆氏离开后阿萦和张氏道谢,那日她难产时张氏进产房陪她熬了大半宿,她很是过意不去。
张氏打趣道:“你该谢谢国公爷,是他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,我怎么好意思居功?“又道:“你是没见那天国公爷急坏的样子,二话不说就冲进产房里,他可是真心疼你呢!”
阿萦憋了几天一肚子的牢骚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,“那是因为姐姐没听到他那天说什么!他说我要是睡过去他立马就另娶,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?还疼我,他疼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差不多!别提他,一提他我现在就来气!”
张氏失笑,“你这丫头怎么还钻牛角尖了?他要是当时不这么激你,你哪里能顺利把四郎给生下来?这话可当不得真!”
阿萦不想提他,绷着脸转移了话题。
张氏对绥绥和四郎都很是喜欢,笑着问阿萦有没有给四郎取名字,阿萦说还没有,暗想前世她没有难产这一遭变数,也不知道这辈子昭哥儿的名字会不会变,以后两个孩子的命数会不会变。
张氏羡慕地看着姐弟两个,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绥绥想到娘怀弟弟时也总是做这个动作,眼尖地盯着张氏的手脆声声道:“姨姨肚肚里也有小宝宝了?”
张氏吃了一惊,阿萦看着张氏慢慢变红的脸,惊讶道:“姐姐真的有了身孕,几个月了?”
张氏不好意思道:“还不到三个月,胎没坐稳,我想等坐稳了再说。”
“世子可知道这事?”阿萦忍不住问,她目前知道的是,赵炳安的小妾曼儿刚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,整天在张氏面前显摆,着实可恶,若是张氏此时也有了身孕,肯定能狠狠打一把曼儿的脸!
所处的境地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,在阿萦心里沈明淑和张氏云泥之别,如若当初阿萦是跟着张氏入了平江伯府,有张氏如此敦厚贤淑的主母阿萦何苦还会年纪轻轻香消玉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