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萦心疼地抱着女儿,“姨娘生弟弟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,绥绥害不害怕?”
绥绥嘴巴一瘪,凤眼中立时蓄满了泪水,往阿萦怀里吹着气道:“姨娘,不疼,不疼,绥绥给姨娘吹口气。”
阿萦偏过头去抹了抹眼角的泪,心里又暖又熨帖,余光瞥见软帘掀起一角,裴元嗣抱着昭哥儿走了进来。
母女两人母慈女孝,绥绥也是有娘就忘了爹,在阿萦怀里跟扭股儿糖似的扭来扭去,明明看见爹爹和弟弟都进来了还赖着不走霸占着娘亲。
“绥绥过来,让娘看看弟弟。”裴元嗣突然威严地道。
娘?
阿萦抬头诧异地看向裴元嗣,这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胡子给刮了,露出清清爽爽的下半张脸,比他有胡子的时候至少年轻了五岁。
阿萦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。
裴元嗣又唤了好几声,绥绥才不情不愿地从娘亲怀里爬出来。
“爹爹坏坏!”
裴元嗣将四郎抱给阿萦,绥绥还四处躲着不肯走,被强壮的爹爹长臂一挟挟进了怀里,夹着半个身子从床上夹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