产婆喜极而泣,将怀中哭声嘹亮的小世子包进襁褓里。
与此同时,阿萦浑身无力地瘫倒在裴元嗣的怀里,长长的睫毛上濡着一滴滴晶莹的泪珠。
“阿萦?阿萦!”
裴元嗣大惊,连忙掐着阿萦的人中,郭太医找到阿萦的胳膊,将针接连插在阿萦的内关、气海、风府等穴位上。
“国公爷不必担心,姨……”郭太医忙完一通后抹着汗抬眼,微微讶然,旋即没看见般低下头叹了口气,递过一条帕子去道:“萦姨娘下身的血已经止住了。”
裴元嗣来不及去拿那条帕子,迅速抓住他的手问:“您说的可是真的,阿萦没事了?”
郭太医感慨道:“确然,多亏了萦姨娘的毅力和您的坚持,不过萦姨娘虽已脱离了危险,却仍不能疏忽大意,接下来的三个月她需要好好休养,不论是身体还是情志,我这就去写几张药方,先给姨娘熬上。”
郭太医熬了也快一天一宿,人上了年纪真是吃不消熬夜,郭太医困得快要睁不开眼,佝偻着腰身出去了。
二爷生大郎、二郎,三爷裴元休生三郎昶哥儿,四爷成婚后还未得子嗣,小世子按照排行便是四郎,产婆将小四郎仔细包进襁褓里,欢天喜地地抱到裴元嗣面前凑趣。
裴元嗣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眼前昏睡过去的阿萦,哪里有心思看儿子,摆摆手不耐道:“先抱出去给太夫人和大长公主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