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睡前,阿萦昏昏沉沉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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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十三是阿萦的十九岁生辰。
十九岁并不是个特别的日子,早晨紫苏将一碗长寿面端到了阿萦面前,阿萦病好的差不多了,就是还有些咳嗽。
她小口小口极斯文吃着面,一边偷偷地觑着裴元嗣,等裴元嗣看过来,她又装作低下头认真吃面。
她肯定,是希望他今晚回来的。
既然阿萦都给了他台阶下,裴元嗣也不想再和她这么僵持下去。
下晌裴元嗣早早散了衙,前院书房,陈庆将红木匣子双手捧着奉上。
裴元嗣打开一份份看了看,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。
陈庆松了口气,笑着问:“大爷是准备又给萦姨娘送铺子?”
怎么是个“又”?
裴元嗣微微皱眉看向陈庆,在有些方面,他还勉强算是个心思比较敏感的男人。
陈庆也是昨晚上才从媳妇的口中得知今天是阿萦的十九岁生辰,别看这几日裴元嗣和阿萦闹矛盾弄得满府皆知,阿萦刚染个风寒裴元嗣就回了锦香院,第二天就私下叫来陈庆,让他把最近卫国公府他名下的几所胭脂铺子的账盘一盘,选利润最高的三家交给他看看这几年的盈利。
大爷肯定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,更别提还是开脂粉铺子,所以陈庆猜测大爷定是为了萦姨娘,可见府里传萦姨娘要失宠的传闻不可信。
陈庆笑眯眯道:“大爷,其实想讨女子欢心,也不一定是非要送铺子嘛。”
裴元嗣:“说下去。”
“那小人就说了,大爷您别嫌弃小人说的不好听,”陈庆说道:“这送金银钱、铺子田契地契那都是真金白银最实惠不过的,但女人嘛,咳……她们和咱们男人不一样,她们更喜欢‘华而不实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