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萦披衣快步走到窗前,抬起支摘窗,风一吹喉咙中的痒意便涌上来,她忍不住掩唇咳嗽着,泛白的指尖有气无力地抓着窗棂上的菱格。
裴元嗣衣袖下的十指紧握成拳,又慢慢颓然地松开。
阿萦,有的时候,我真的看不明白你……
裴元嗣终究是离开,只留给阿萦一个宽阔伟岸的背影。
阿萦想到梢间的女儿,咬了咬微肿的唇,却只能关上窗回到床上重新躺下。
心内遗憾地想:舍不得孩子套不着你爹,女儿啊,你就原谅姨娘这一次吧!
阿萦生病,陆氏从二房的小库房里拿了根补元气的老参过来看她一次,阿萦怕过给陆氏病气,便隔着帘子向陆氏道谢。
许是昨晚冒了汗,白天吃了药、又喝了两碗老参鸡汤,晚上阿萦的精神头便好了许多,倚在贵妃榻上看平儿给她从书肆新捎回来的话本子。
裴元嗣回家。
锦香院今晚根本没有收到任何信儿,裴元嗣的突然造访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“您怎么又回来了,您别进来,大爷!”
阿萦穿着单薄地从内室出来,堵在门口意图拦着不让他进来,却又禁不住嗓子的痒意不住咳嗽。
裴元嗣高她一头还多,气势足足的,居高临下冷声道:“我是来看女儿的,你别多想。”
说着绕过她自行去了净房。
别看这男人嘴比石头还硬,脸比茅厕还臭,哄完女儿晚上还是得和阿萦睡在一个被窝,他身上燥热滚烫,铁臂穿过阿萦的上半身将她紧紧锢在身前,阿萦很快小衣后又出了一层薄薄的汗,湿发贴于脸颊。
这不比喝一碗姜汤管用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