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嗣冷冷淡淡地告诉她阿萦和孩子没事,赵氏趁机提出要留下和阿萦说话,裴元嗣便说阿萦歇下了让她改日再来,话里话外堵得她哑口无言。
赵氏忍着怒全程看了儿子的臭脸,热脸贴上冷屁股,回去之后气得她直骂白眼狼。
显见人家两个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,只有她一个是多余的。
她这操心操力地究竟是为了谁啊,还不是为了这不孝子,胳膊肘子老往外面拐养不熟的臭儿子!
赵氏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,以前沈明淑在时她到处吃沈明淑的气也就罢了,沈明淑手段阴狠高超,她不知多憋屈。
现在换成阿萦儿子又护得严严实实的,她想逞威风都逞不出名堂,可阿萦身份卑微,不过是个姨娘,她收拾收拾她怎么了,她就是打骂她也得忍着,谁让她就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!
赵氏很担心儿子走他祖父和老子爹的老路,哭哭啼啼地找上了兖国大长公主。
“这儿大不由娘,当娘真是不容易啊,儿媳看着阿萦有孕不方便,好心好意地想帮他收个通房伺候他的起居,谁知反被他刺一顿说我多管闲事。”
“这天底下哪有儿子训娘的,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,娘,您可得给儿媳做主啊!”
赵氏一面嘤嘤假哭一面打量着婆母兖国大长公主的脸色。
兖国大长公主头疼道:“这是你们娘俩的事儿,你找嗣哥儿哭去,找我没用,我一把老骨头老筋的不知道什么就没了。”
赵氏扭着帕子急道:“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,要是嗣哥儿听我的我也不至于来找您了!”
“他要是宠他的正头夫人我没意见,但阿萦就是个妾,我不能由着他这么胡来!您就劝他两句,从小到大他最听您的,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