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萦淋雨受惊的事情到底惊动了兖国大长公主, 事涉国公府子嗣,兖国大长公主不得不谨慎。
“阿萦可有事, 孩子怎么样?”
怡禧堂, 雨停之后兖国大长公主立即让丫鬟请来了裴元嗣。
祖母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他的子嗣,对上兖国大长公主担忧慈爱的目光,裴元嗣羞愧道:“孩子无事, 让祖母担心了,”顿了顿,“她吃过保胎药后已经歇下了, 人也没有大碍。”
兖国大长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大人孩子都没事就好,这女子怀胎前三个月与后三个月是最为要紧的时候, 剩下这几个月若没什么大事, 就让阿萦莫要出门了,库房的药材补品也都紧着她些,老三媳妇不会小气。”
裴家如今管家的是三夫人陆氏。
裴元嗣恭敬应是。
兖国大长公主喝了口茶,话音又一转道:“我虽说常年在怡禧堂深居简出, 但人还远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, 听说这些时日你回后院都得到二更天的功夫,怎么, 这是与阿萦闹别扭了?”
老人家含笑看着下首的长孙, 眼神里甚至带了几分打趣调侃。
裴元嗣不太自在地垂了眼, “与她无关,是近来都督府事忙,孙儿日后会多注意劳逸结合。”
兖国大长公主闻言先是一怔, 继而摇头笑了笑。
“那就好。”
裴元嗣亲自抱着阿萦回了归仁院, 又打发三七找来郭太医、让膳房煎上了保胎药, 事情传到赵氏的耳朵里,赵氏担心阿萦肚子里的乖孙出事,此时也不顾上跟儿子别苗头了,巴巴跑来了归仁院看阿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