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心情不好,紫苏一溜烟端着茶跑了。
裴元嗣坐在明间里一杯接着一杯喝茶,然而直到里面咳嗽声停了,都始终不见有人出来迎他。
裴元嗣脸色铁青,把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上。
……
听说主院的两个人生了嫌隙,虽然裴元嗣没受用莲儿,赵氏的心情还是很不错,让人继续刺探着归仁院的动静。
两人冷战这几日裴元嗣依旧宿在归仁院,只是夜里时常深更半夜才回来,阿萦却并没有搬出去。
当初说要搬回锦香院不过是气话,她好不容易才在裴元嗣心中有了一席之地,傻了才会自己主动讨嫌,何况赵氏现在最想看着的便是她与裴元嗣离心离德,阿萦偏就不想让她如愿。
裴元嗣表面上会因为她的孤苦无依对她百般怜惜心疼,替她撑腰做主,其实骨子里还是会瞧不起她、不信任她。
两人的身份差距便犹如天堑鸿沟,即使阿萦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
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做出改变,要想得到裴元嗣的真心,首先就要让他学会尊重自己,而不是只要两人一吵架她便讨好地凑上去热脸贴他的那张冷屁股,这样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,永远都会指望阿萦先低头。
归仁院。
今晚阿萦破天荒地没有做针线,也没有练字,而是拿着一本账本坐在书桌上拨弄算盘,细狼毫在纸上写写画画,不知道在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