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几个字就完全听不清了,因为裴元嗣几乎是在纵马,阿萦被照夜白颠得身体东倒西歪,裴元嗣的手肘还紧紧地压着她的胸口,她都快喘不上来气了。
“爷,大爷,我好晕啊,您能不能、能不能慢点……”
她靠在他的怀里吓得花容失色,裴元嗣看了阿萦一眼,疾驰的照夜白渐渐减轻了速度,慢了下来。
到了都督府门口,阿萦腿软下不了马,抱着他的脖子怕得怎么都不敢下来,裴元嗣只能把她抱回了房里。
但他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。
也不知他是真有事,还是心情不好,总之离开的时候那脸色难看得要死,冷得都要六月飞雪了。
他心里不自在,阿萦心情却很不错。
康察台直勾勾地盯着她,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,她怎么看不出来这登徒子的意思?
可她就是要装作看不明白,不光看不明白,还要夸奖康察台、赞美康察台,她要让裴元嗣吃醋,让他产生危机感。
因为当一个男人的心与情绪为一个女子有了波动起伏,有了喜怒哀乐之时,他就已经开始输了。
-
成嘉帝这几年年年命令心腹到各地军事重镇巡边,说白了就是检阅卫军和巡视边疆布防,以防边防守将突生谋反不臣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