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萦适才的喜悦皆被沈明淑这句话一冲而散,白着脸道:“姐夫……姐夫待姐姐,的确,情深意重……”
“促狭鬼,尽打趣你姐姐。”
沈明淑用帕子按着眼角嗔道,嘴上如是说,眼中却隐隐透露出几分得意。
……
沈明淑与阿萦聊了许久,聊完陈裕又聊玦哥儿,夸赞沈玦聪慧,阿萦只有不停地感激、道谢。
回到房间时整个人宛如泄气的娃娃,彷徨无措地坐在床上,连丫鬟唤她吃饭也没听到。
“喂,喂——这乡巴佬,原来是个聋子!”丫鬟白了阿萦一眼,用力拍了拍桌子提醒道。
丫鬟叫做桃枝,是长姐房中的一等丫鬟,沈明淑将她调过来伺候阿萦,但阿萦总觉得,桃枝待她似乎特别有敌意。
欺负阿萦,就像一拳打在豆腐上,桃枝享受不到丝毫乐趣,瞪了阿萦一眼就气咻咻地走了。
路过正房的时候,听见屋子里似乎传来杯盏落地摔碎的声音,急忙好奇地藏到廊下去偷听。
“……表小姐?”
沈明淑此时已冷静下来,周妈妈亲自收拾了碎盏,听主子问她,“打听清楚了吗,几时能到府上?”
周妈妈道:“薛氏一个月前便坐船从江州出发,太夫人今早吩咐管事去宛平接薛氏,许是就三五日的功夫。”
一个月,说明赵氏早就有将外甥女送给大爷做妾的打算,还生生瞒了一个月!这老虔婆是想打她个措手不及啊!
沈明淑十指扣紧绫帕,半响方咬牙道:“妈妈,我还是不能立时拿定注意,所以这几日,你帮我盯好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