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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萦便敏感地察觉到这几日周妈妈似乎格外注意她。
有时她一抬头,就能看见窗外的周妈妈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。
她想回家,想离开卫国公府,心如油煎一般难熬。
可长姐帮她拒了婚事,留她小住几日本无可厚非,她只能在心里祈祷长姐与周妈妈最终是看不上她,因此表现得格外懦弱不起眼,凡事皆不与桃枝、沈明蕊争执。
如卫国公裴元嗣那般英明神武的大爷,总不会看上她这样没见识又半点不知情识趣的庶女。
至多三日,三日一过,她必去请辞。
陈裕不要她,她不嫁便是。
但与人做妾,她万般不愿,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要落得一个如母亲一样红颜薄命的下场。
三日转瞬即逝。
翌日一早沈明蕊与阿萦一道来给沈明淑请安,等沈明蕊离开后,阿萦便对沈明淑如实表明了去意。
“你要离开?”
沈明淑闻言神色微变,掩着帕子咳嗽几声,瞧着脸色竟比三日前还要憔悴,甚至隐隐露出几分病容。
周妈妈赶紧端药过来伺候着沈明淑喝下,阿萦担心地问:“长姐可是生病了,可看过大夫了,不知大夫怎么说?”
沈明淑喝过药,用绫帕细细地擦拭着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