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子初垂下眼帘。
“大将军所言何意,兰旭不懂。”
沈蹊挑了挑眉。
只听兰子初声音平稳道:“芙蕖乃在下幼妹,我们兄妹离散四年,有许多旧话未叙,还望将军能体谅我们的兄妹之谊,行个方便。”
沈蹊与兰旭一向不对付,兰芙蕖是知道的。
尤其是沈蹊,不知兄长到底对他做了什么,他一直视其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。
果不其然。
沈蹊歪了歪脑袋,抓住兰芙蕖的胳膊,笑:
“巧了,本将有一夜未见小芙蕖,我们二人之间,也有些体己话,兰公子不若先行这个方便?”
体己话。
这三个字,着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。
兰芙蕖“腾”地一下红了脸。
她想戳一戳沈蹊,示意他内敛些,可对方却一把反握住兰芙蕖的手,将她的身形往怀里拽。
沈蹊:“怎么了?”
兰芙蕖低声:“你、你不要乱说。”
言罢,又转过头,对兰旭道:“兄长,您先松开我,我手腕有些疼。”
她知道,沈蹊是个性子犟的,又喜欢和兄长过不去,如若兄长不先松开,沈蹊是绝对不会撒手的。
闻言,兰旭面色迟疑,手上力道也微顿。
沈蹊耷拉着眼皮,瞧着兰旭的手,唇角噙了一抹笑:
“不着急,兰子初。你不松手,本将有的是办法让你松手。”
应槐立马明白了他的话,提枪走上前。
银枪寒光闪闪。
逼仄的冷意,衬得兰旭面容微白。
片刻后,沈蹊笑了声,将兰芙蕖从他身前牵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