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毛手毛脚的,若是烫伤了本郡主,可是你能赔得起的?你,来服侍本郡主用膳。”
她挑出手指,指了指一侧的兰芙蕖。
这一道锐利的目光,亦是朝兰芙蕖望去。
少女怔了怔,下意识走上前,手还未碰到汤勺,就被人起身夺了去。
沈蹊的手臂极长,轻而易举地捞过长勺,截去了郡主后半句话:
“她不是女使,不服侍旁人。”
叶朝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愣了一下。
下一刻,沈蹊举起汤勺,问兰芙蕖:
“要喝甜汤么?”
“唔……”
她还未言,面前的碗已经满了。
叶朝媚咬着牙,戳碎了自己碗里的白米饭。
不过就是生得漂亮了些、说话软了些吗,她能跟着沈蹊去北疆吗,能在北疆吃的了苦吗。
哼,小花瓶罢了。
……
用完晚膳,兰芙蕖撑开伞走在甬道上。
驻谷关又下起了雪,她接了一片冰凉的雪花,覆在手指上。方才二姐那一勺,溅得她手上被烫伤。自幼她便肌肤娇嫩,大小伤口如若不及时处理,便会一直留着疤。
她要去一趟医馆。
自从柳玄霜倒台,驻谷关大小事宜暂时由沈蹊接手,他也给了兰芙蕖一块令牌,有这块令牌,她可以去医馆随便抓药。
取了瓶药膏,她回到定静阁,又取出先前沈蹊给她的金疮药,准备一并涂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