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被姨娘和二姐发现、让她们担忧,兰芙蕖特意去了侧间屋子。
刚一推开门,庭院里响起脚步声。
沈蹊亦撑着一把伞,迎着月色、踏着满庭飞雪而来。
他氅衣雪白,衣肩上落了几片梅花花瓣,兰芙蕖见了,下意识想替他拂去。
还未伸出手,对方眸光忽然一闪。
看见了她手上的药瓶。
“怎么了?”
兰芙蕖摇摇头,“没事,就是将才不小心烫到手,涂些药便好了。”
她的手被人捉了去。
屋中昏暗不明,沈蹊一只手握着她,用另一只手点开灯。偌大的侧间,一下便敞亮了,也让面前男子的眉眼愈发真切。
对方接过她手里的药瓶,捏住她细白的小手,轻轻涂抹着——他先是挖出些药膏,将乳白色的膏体涂到少女虎口处,紧接着用指腹将那药膏揉搓开来。
起初,她有些刺疼,咬着牙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察觉到她疼,沈蹊放缓了动作。
揉着揉着,她感觉虎口发烫,脸颊也微烫,便忍不住道:“我、我自己来。”
对方未松开手。
他的手指修长,像玉一样白皙好看。若不是亲眼所见,兰芙蕖怎么也不会想到,这么漂亮的手指,主人竟是那习武之人。
与手指、手背不同,他的掌心有一层厚实的茧。
忽然,她的肩头耸了耸。
沈蹊专心给她上着药,余光瞥见她动,忍不住也勾唇,道:
“笑什么。”
“痒。”
他在她虎口处打磨,磨得她痒。
“沈蹊,还是我自己来吧,你这样弄得我好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