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听得安氏频频蹙眉,忍不住道:“清菏,这些话,都是谁教你说的。”
“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。”
兰清荷不以为然,“话本子里说,像沈蹊这般位高权重的男人,喜欢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他们折磨女子的手段也十分残忍,什么抽鞭子、手铐脚链绳索,还有……”
兰芙蕖想起来她手腕上的勒痕。
忍不住道:“二姐,你莫说了。”
走出阁楼,沈蹊正立在院子里。听见脚步声,男子转过身形。
“你怎么还在这里,”兰芙蕖迟疑道,“你在此处站了多久?”
有没有听见二姐的话?
沈蹊道:“不久。”
她放下心。
忽然,她眸光顿了顿,看见对方微微肿起的唇。他嘴唇微肿,似是曾被人狠狠咬过,方才他一直站在阴影里,让她看不真切。
如今,他立在阳光下,兰芙蕖千真万确,看清了他的嘴唇。
他是……和谁激吻过吗。
兰芙蕖怔怔地看着他,一时失神。
沈蹊方一转过身,就看见少女盯着自己的嘴唇,发着愣。
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嘴上有什么东西,伸手摸了摸,忽然,脑海中闪过些零碎的片段。
还有那虽凶狠,却又细腻的触感。
陡然一道凉风,兰芙蕖自知失礼,尴尬地别开脸。
见她面色窘迫,沈蹊轻声笑了笑,并未说亲吻他的女子是谁。
反而极为自然地牵过她的手,带她去庭院里看梅花。
玉梅如雪,暗香隐隐。梅树上的雪已化了,此时反而愈发清冷霜洁。男子就这般站在梅树下,一时间,竟衬得那玉梅都黯然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