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留一信,仍背一包。她的家当本就不多,朋友又都是周全细致之人,所以常常家随人走,身上向无累赘。但原想悄悄离行,半道还是碰上了人。熟也不熟。
玉夫人看来是辗转反侧,整夜难安,面部略觉浮肿,容颜也显憔悴。二人站在原地,远远一视。华敏无招呼之意,玉夫人也不该找她,二人各有行路,偏偏距离还是拉近了。
“华姑娘。”先行之人先开口。
华敏于是回礼。
“听闻八公子此来是为了向华姑娘求亲。”冒昧之问,不得不问。
华敏坦然答道:“是,不过我拒绝了。”
玉夫人也知道,但她摇头,带着意味复杂的笑,复问道:“姑娘是要回王府?”
“不,我往北去。”本不用答,终还是答。也许这就是女人间无言的默契。
玉夫人决意送华敏到前院。
前院后院相接处,一道月门,是她难跨的槛。
门内门外,华敏突然回头:“八公子是个痴情之人。”她也许知道王悠的计划,也许不知道,可这有什么关系?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玉夫人还是笑笑,言语间更认真得多:“八公子也是个慎重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