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扮观音咯,傻子才会信这个牵强的理由。”

王悠不想戳穿他的先入为主,以免说着说着又跑了题。她再问:“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个化蝶的故事,你又还记得吗?”

马文才斜了眼:“你又想说什么?你不要告诉我他们跟那个故事又有牵扯。”

王悠认真点头,但不敢肯定:“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啦,不过华姐姐在信里确实是说那个书生姓梁,那位小姐姓祝。而去年,我们在上虞的时候,她给我唱过一段曲,里面有一段我现在已经完全想起来了——‘耳环痕有原因,梁兄何必起疑云,村里酬神多庙会,年年由我扮观音,梁兄做文章要专心,你前程不想想钗裙。 ’‘我从此不敢看观音。’”

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?呵,这词倒是不错。”

王悠瞪大了双眼等着,可大半晌过去,马文才还是就只评价了这句。

“你还在等什么?难不成是希望我赞同你的想法?”

“难道你不觉得这特别不像巧合?”

“一点儿也不觉得。”马文才又敲了敲她的脑袋,“你华姐姐那个故事,除了结局比较不同,其他的跟旁人编排又有什么不一样?古往今来,会女扮男装的又不独有祝英台一个,华敏以此起,多少也算是有迹可循,有例可依。再者,她说书,随意杜撰一个姓氏是正常。你们当时在上虞,她挑一个当地大姓顺理成章,至于‘梁’,不过碰巧。而说起耳洞,若要掩饰一个男人有此的缘由,最好借助非常之事,无非就是祝英台说的扮观音,还有老人常说的保佑孩子平安长大,二选一,她选中这个也不足为奇。这样一来,你还认为不是巧合吗?”

王悠还是不死心:“那你说说结局!”

马文才更是哼笑:“既然华敏都说了一个是士族娇女,一个是寒门子弟,那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,这一部分很符合现实。而末尾的化蝶,不过是拿来骗骗你们这些单纯善良的小姑娘,赚上几滴眼泪罢了。”

鼻尖又被刮过,王悠很不服气,嘴撅得老高,抢了人家的话头道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!我是说最后梁公子痛彻心扉一病而亡,祝小姐脱了嫁衣现出丧服奔向意中人的坟墓,在墓碑上头写下自己的名字。你不觉得这很像梁山伯和祝英台会做出来的事吗?天地间哪还有人能像他们一样至情至性若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