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走了?”
他的两根手指被握住,依旧是放在了颊边。马文才顺势将王悠拉起,等着她整理仪容,“若是刚刚让你帮我添了墨,恐怕月上中天都走不了。”
王悠才不管他:“世事无绝对,也许那时候大叔已经回来,直接就把你赶走了。”
“世事无绝对,也许那时候他回来了,还是看我不顺眼,我却没有走。”
这个回答给人的满意度值得一个奖励,王悠赠了点甜头,即刻便离:“看来你已经开始理解这句话了,那么我们确实可以走了。”
一步一步来。一步一步走。
房间里的灯被吹灭,关上门后,屋外只有月光照耀。月亮是温柔的,人也是;月光是清冷的,人却不是。
原以为王悠会叹气,可是她没有。马文才牵过王悠的手,她也只是默默地任他牵着。最终,是他先开口:“菘蓝已作妇人打扮。”
“啊。”王悠轻声,不知是应答,还是惊讶。
“温卓岑牵了她的手,是像我们这样。”
“也许是不太一样的。”她听他把下午的事情说完,发表了这样一个观点。随后,王悠就不再谈论这件事,她道:“广白大概安排好了,我们找苏大娘开小灶去,一会儿你先吃,我去给叔父叔母请安,再回来与你同食。”
马文才摇头:“我还是等你。你师兄已经见过山长和师母,我想他们会有一些话要跟你聊。”
王悠也摇头:“木已成舟,还能聊什么?我很快回来。”